眼皮终是承受不住重量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对家乡的思念,将远游的行子带回家乡的温柔乡中。
同时,风烛的身体开始发出浅浅的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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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醒来,入眼是熟悉的场景:院中的梧桐树依然枝繁叶茂,树下的小桌旁放着三张的凳子。屋内陈设依旧,外头厨房的灶中还染着柴火。
风烛有点茫然,她刚刚不是还在...哪来着?
思绪突然中断,自己不是一直都在南家村吗?
风烛拍拍小脸,小手哼哧哼哧地搬着柴火去看火,然后又搬来张小板凳过来坐着看火。好闻的香气从大锅中飘出来,她吸了吸鼻子,立马就辨认出这是鸡蛋糕的香气。
风烛眼睛一亮,等着南奶奶什么时候回来让她开吃。
好在没等过久,南奶奶就拎着一袋子莲蓬过来了,见她乖乖守着灶火,笑容和蔼地向她招手:“小烛,过来帮奶奶剥莲子。”
风烛乖乖拿着板凳过去帮忙,眨眨眼:“奶奶,灶里煮的是鸡蛋糕吗?”
南奶奶戳戳她脑袋,笑骂:“你个小馋猫,这都闻得出来。”
风烛哼哼,扬起下巴一脸骄傲:“那是。”
南奶奶看着她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说道:“小烛啊,我们要搬家了。”
“啊?”风烛剥莲子的手一顿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:“为什么突然搬家啊?”
南奶奶带有薄茧的手揉揉风烛的脑袋,笑容有些无奈:“因为爷爷的一些需要,我们要离开这里了。不然留下来会有危险带给父老乡亲们的。小烛是想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还是留在这里呀?”
风烛拉长着一张脸,嘴巴噘得老长:“我不知道。”
风烛不想说话了,手指剥着莲子,心里在两边纠结,到最后。日落西山,橙色的晚霞洒落在地平线上。
她带着一袋子鸡蛋糕,去跟邻居家的哥哥道别。
“我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,但你也不能忘记我哦。”
邻居家的哥哥说她太霸道,不能见也不让忘。
风烛说总之不能把她忘了。
后来她临走前折了一枝桂花枝带走,桂花枝却在途中因为缺少水分而枯萎了。随着爷爷奶奶搬离了南家村,来到了一处海边的小渔村中,她把桂花枝埋在了后院的土里。
来到这里后,风烛从上山打猎采果子到学会了下海捕鱼捉虾。乡里邻居都夸她是捕鱼小能手,一叉子下去总是能又快又准。
风烛跟着热心肠的夫妻出海捕鱼,还记得第一次出海时,她见识到了大海的广阔,凌晨各户人家还没醒,渔船就已经驶离了港湾,木船在海中随着水波飘摇着。风烛好奇地伸手去够海水,大姨却把她按回船上,怕她掉进水里,还塞了个饼让她吃。
风烛乖乖坐好,抱着饼吃。
一网一网地下去,有时能收获满满,有时只有零星的几条鱼。
太阳快出来了,天空与海面的相交线处,亮黄色的光球一点点从海中冒出,太阳慷慨地将自己的光芒分享给人间,此刻离它最近的海洋受到了最多的慷慨。流动的金光浮在海面上,在鱼跃出海面时,鳞片也被赠予了金色。
浮光跃金。
前人的诗句形象地描述了大自然的绮丽风光,千言万语的感慨浓缩于短短的四个字中。
就在风烛还沉浸在大自然的壮观中时,大爷捕鱼的动作一顿,远远看见了什么,连忙收起最后一网,驱船回港。
一天时间,海盗出没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渔村。
有人上报了官府,官府让渔民最近不要出海,朝廷会处理。接连几天都没人敢出海捕鱼,只敢在岸边捉一点小鱼。可渔村的人靠捕鱼为生,不能出海捕鱼,几天还好,长期下来无疑是断了整条村子的生路。
可是官府那边的消息石沉大海,官府并没有做为去赶跑那些海盗。走投无路的有几家渔民冒险出海捕鱼,但直到中午也没见人回来。下午有一条船回来了,说其他人都命丧大海了。
也有人想是白天惹眼,就晚上出去捕鱼。可晚上本身就充满危险,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位晚上出去捕鱼的人。
有渔民去官府门前哭诉,也没有结果。
世间不公,何处诉说申冤。
风烛目睹了一切,她不明白,明明不久前还一片祥和的村庄会因为一群海盗就天翻地覆。
“爷爷,我们不能去给县衙的人一个教训吗?”风烛摇摇南爷爷的手臂,不解地问。
爷爷拍拍她脑袋,长叹:“那个县官其实也没办法。”
晚上,让风烛自己潜入县衙看看,风烛猫在横梁上,偷听下边两人讲话。
主位上的县官撑着脑袋,官帽摘下放在桌上,叹了好几口气。
旁边的年轻男人报告着最近的状况,为难地问:“父亲,近海的海盗我们不去驱逐吗?”
县官摇头:“能怎么驱逐,一没财力二没兵力,报上去的笺书也没有回复。”
“可是附近已经有不少渔民伤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