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略将书记员递来的一沓纸看了又看:“现在你有无口供都已不重要,但是你作恶多端,居然威逼利诱令同根相煎!若不严惩你,恐杜喜水夫妇的冤魂抱恨!所以,无需再审,直接用刑吧!本官看不惯这血光场面!”
说完,县官大人做出要暂时退堂,等用刑完毕后再回来的架势。
难道杜喜山真的交代了?而且听县令的意思,他是把所有罪过都推给自己了吗?
不会,杜喜山说过,这“板凳儿”年纪不大却诡计多端,不能上当!
见呼延略已然即将进入后堂,潘舟歇斯底里高呼冤枉:“大人,我认识豫州团练使潘珏,他可以证明我的清白!”
呼延略回身,冷冷地说:“你监守自盗,以字画丢失为由强取豪夺,毒杀两人!烧死两人!重伤一人!你认为那个小小的团练使会保你吗!”
潘舟脑中慌乱地分析呼延略的一番话:你身上背负了四条人命!那个狗屁团练使我根本不看在眼里!
不等他有下一步反应,四个衙役直接把他按在地上,“噼里啪啦”在他屁股上一阵狂打,潘舟整日里吃喝嫖赌,哪里受过这般苦?疼得他只能紧咬牙关,想叫都叫不出声儿来。
好容易捱到板子停了,衙役们又拖着他到夹棍旁,直接把他的两条腿塞进了夹棍:“饶命!饶命啊大人!”
总算喘上了一口气,潘舟哭着求饶。
衙役们充耳不闻,将上面的棍子用力往下压,潘舟顿觉两条腿发出了“咔吧”碎裂声,他吓得魂飞天外:“我招!我招!”
说了要招,棍子仍反复下压了三次,潘舟当即昏死在堂上,被几瓢凉水泼醒。
在潘舟被押进咸平县衙后不久,杜喜山就得到了信儿,他吓得跌坐地椅子上,脑中好一会儿的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