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确是生人不熟,可师父真的对我陌生吗?”侯卿直接打断苏容说下去。
苏容话语卡住,“我……”
见苏容像是不知怎么说下去,侯卿道:“师父,你是上陵苏家人,你也知道在你出生满月时,我去过苏家。可我不止去了那一次,五年后苏家覆灭,我也去过苏家,去看看苏家还有无存活之刃不。当时我没有找到苏家人,却随手救了个小女娃。”
苏容猛地抬头看他。
侯卿道:“那个小女娃,就是师父,是吗?”
苏容愕然道:“是……你想起来我了?什么时候想起的?”
侯卿摇头:“我没有想起来。”
苏容不明白:“那你是怎么……”
“兵神怪坛一事后,我去过十二峒,进了师父住处后上锁的那个房间,看到了里面的东西。”
再提起当时,侯卿仍然疼的窒息。
那时的钝痛从没有放过他,不论过去多久,都仍如影随形,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此先的悔恨和无望。
他看着因他的话懵住的苏容,终于克制不住,抬手抚摸上她的脸颊,却也不敢用力,只用指腹轻轻的描摹着她的眉目铭记。
“师父,你分明心属我。”
而且心悦了他十年。
漫长到便是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听到,都会忍不住动容的程度。
仔细算来,他们从十年前苏家外的第一次相遇,到后面万毒窟的侨阶大会,再到落花洞,再到十年后的中原,每一次再见对她都是欣喜的重逢,是她不断找寻他足迹的结果,对他却只是偶尔的驻足停留。
甚至这十年里,她明明过得痛苦又煎熬,她却全用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