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家老爷子曾经是不是修道的,他家现在确实没有一点宗教气息。
让宴先觉去修道,就等于是让他换个地方睡觉。
而且他看这个村长,好像也不是真的想收宴先觉做徒弟弟样子。
不然不会只是调侃的问一句。
村长撑着下巴,太极服宽松的袖口直接滑到矮桌上:“你们可以简单理解为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,祖先的德行,或泽或恶于后代子孙。”
宴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把玉牌重新收好:“我还有一个问题,我爸有什么仇人或者关系不好的人吗?”
村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:“你对你爸有什么误解?”
“嗯?”宴父懵了一瞬,“什么意思?”
村长咂舌:“你对你爸可能有点滤镜。”
宴母:“我爸的仇人很多?”
村长:“怎么能说很多呢。”
宴父宴母松了口气,村长慢吞吞的补充道:“再给他五十年时间,你可能都找不到看他顺眼的人了。”
宴父宴母一口气噎在喉间。
他摇了摇头:“你们太小看这世间对天才的恶意了。”
“有钱,有天赋,运气好,做什么成什么,又不知低调,谁会看他顺眼。”
“我们隔壁和尚庙里面有个和他同龄的秃驴,原本也是很有天赋的,最后因为嫉妒凡事都要和长生子比个高低,为了证明自己在解签时说破了很多人的命和运,最后被逐出师门了。”
宴母低声问:“算命和风水,是真实存在的吗?”
村长肯定的说:“你信,它就在,你不信,它就不在。”
“但无论是道还是佛,我们同时遵守这一条准则,那就是无论解出来的是什么,不可说破。”
宴母点点头:“我们有什么能为您做的?”
村长这才轻笑了一下:“还真有一件。”
“等我羽化以后,要麻烦你们照顾这些孩子们。”
他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被留在村子里的,大多是女孩,或是胖墩那种孤儿,日后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。”
“长在村子里,性格又单纯,我担心他们日后怕是适应不了外界的复杂。”
“还有一些关于亲情的落差感,这些东西,哪怕我是修道之人也无法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