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黄铜大钟少说也有千斤重,被笑我狂提在手中,看起来比银发老人手里那截竹枝都要轻盈不少。
大钟的每一次的抡打,都伴着呼呼风声,声势不小,气势更足,远非一条细弱的竹枝可比。
云天行自打闯荡江湖以来,也见过不少千奇百怪的兵器,却从未见过有人用大钟作武器,若非力撼斗牛,别说作武器,能否搬得起来都是两说。
相比这口黄铜大钟,竹枝的气势就不那么骇人了。每一次抽打疾刺都显得那么软弱无力,仿佛被风一吹,便会催折一般。
银发与笑我狂过了百余招,本以为凭借敏捷的身法和轻灵的剑招能乘隙寻机,打他一个出其不意,谁知每每近身时刻,都被笑我狂巧妙避开,要么被大钟挡掉,无一可乘之机。
笑我狂抡钟看起来毫无章法,但一招每一式都留有余地,以便随时换招,或者撤招回防,可谓是攻防兼备。
银发手擎竹枝,在笑我狂周围游走疾攻,每一“剑”刺出,只见绿意点点,随即荡开,却不见了竹枝本形,实在令人惊叹。
“他这双金瞳并非摆设,似乎可以查踪寻迹,不然我以如此招法密点疾攻,他如何能避得开?难道这‘天地无极’真有洞察对方招数的本领?”
银发边打边思,猛然发现一处破绽,忙揉身疾上,倏地一枝刺出,点点绿意在笑我狂左肋下荡开,只听“嗤”的一声,笑我狂那身破烂衣裳,已被绿芒撕破了一道口子。
云天行隔得远,只见笑我狂肋下突然绿意大盛,他已看不清竹枝本形,但约莫能猜到这片绿意因何变盛。大概是以极快的手法,连出数“剑”,绿绿相叠,固才有此景象。
绿意透衣而入,银发本以为有所成效,可谁知竟似刺在了一张铁板上,全然无法透入体内。
笑我狂哈哈大笑,道:“老不死的,你连老子的护体罡气都破不了,拿什么跟老子打?”突然探手,一把抓住竹枝,另一手已引着大钟,向银发当头砸下。
这一幕发生得太快,银发来不及夺枝,只好撒手,连忙拔身飞撤。
其身法也是了得,只是晃了几晃,便幻出六个虚影,个个衣袂飘然,虚虚实实,到底哪个是真,哪一个是假,连云天行都分不清楚。
笑我狂大笑两声,突然抱钟纵起,道:“牛鬼蛇神,在老子眼里,都是虚妄!”
“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