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钟从天而降,扣住一个虚影,霎时间,其余五个虚影登时灰飞烟灭,化为无形。
笑我狂双掌按在钟头上,用力往下一压,钟口破土直进,已然有小半个身子没入地下。
钟头上还有一个破口,笑我狂怕银发借此脱身,便搬来棋台压在上面,自己又跃到了棋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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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来,便万无一失了。
云天行张着嘴,半天没缓过神来。
在他眼里,银发已算是站在巅峰的人物,能与之比肩者不过一手指数,如今竟被笑我狂罩压在钟下,实在令人难以置信。
云天行望向笑我狂,见他衣衫褴褛,须发脏乱,哪有半分宗师气象?倒像是个刚从泥洞里钻出来的乞丐。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,将万佛寺最强战力困压在了黄铜大钟之下。
笑我狂仰天大笑。
“云巅,你看到了吧,你昔日的对手已被老子降服,你快快出来,与老子打上一场。江湖盛传,你的沧澜剑气能破万物,老子倒要看一看,你如何来破我的护体罡气!”
云天行与银发相识不过一日,可这份恩情,远非年月所能评定。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银发被笑我狂困死在钟下,忙站起身来,道:“笑前辈,你要找云巅,我便是他的孙儿,你快把银发老前辈放了。你要打,晚辈陪你便是!”
笑我狂止住笑声,用那双金瞳打量了云天行几眼,道:“你小子莫诓我,云巅的儿子还不如你大,几时又出来你这么个孙子?”
云天行走上前,道:“笑前辈,你的记忆还停留在以前吗?花开花落,已不知过了多少个秋月,我爷爷早已离世,我爹也不在了,你若想见识‘沧澜剑诀’,只能来找我。虽然晚辈不配做前辈的对手,可毕竟是云巅的后人。前辈若跟我爷爷有什么仇怨,尽管来找我便是,何必牵连他人!”
笑我狂盯了云天行看了好久好久,忽然说道:“你是云弥?”
云天行摇了摇头,道:“云弥是我爹,我叫云天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