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大夫来之前,尽快送我回去,说不定,你还能全身而退。”少年尾音微扬,拖着长音很是傲慢,一双纯黑的瞳孔深得像把人吸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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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抒玉没什么情绪的瞥了眼便收回视线,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长衣,然后裹在了南容宣的腰间,用力绕了一圈打了一个结。
少年疼得眉心一跳,闷哼了一声。
“我当你不知道疼呢?”
少女双臂抱于胸前,唇角轻勾。
一个气定神闲,一个满头细汗。真不是她故意为之,只是这小子看着太欠儿了。落到哪儿不好,偏偏落在那棵桃花树下。
没有止血散,只能先这样给他止血了。
“礼狱司?”
“那可是掌管南圣刑罚的地方,你犯事了?”李抒玉打量起面前的少年,心里盘算着,该如何将他送走不被人发现。
南容宣感受着四肢逐渐发麻,那一刀并不深,只是那魇刀上涂了礼狱司惯用的迷药。他再慢一步,就会落入他们的手中。却没想到,药效发作突然脱力,从墙上跌落了下来,竟然落到了李抒玉的院子里。南容宣抬手抚上腰间,现在倒是不往外冒血了……
“唯一能送你出去的,只有青泽,你还是安心在这等着他吧。”如今已经落在了她的院子里,她就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,明日一早让青泽带他出去。
不出一炷香,青泽就带着大夫进了院子。
李抒玉见此,转身走出客房。
身后的南容宣盯着她的背影,眼眸幽深。遂又垂下睫羽,形成一小片阴影,遮住了眸中神色。
院子里静悄悄的,偶尔几缕微风吹过。
李抒玉坐到院子里新扎的秋千上,看着地面斑驳的光影出神。
一阵哄闹声由远及近,外头映出了火把的亮光。李抒玉心神一凝,立即从秋千上站起来,压着嗓音将红俏喊出来:“俏儿!”
红俏听见动静,立即从小厨房出来:“姑娘!这外头……”
“你去前头看看,发生了什么?”李抒玉心中有一个猜想,只希望最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