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翎羽的残暴不仁，想必她也有目共睹，怎么会生出这种不健康的思想？

“为什么没有呢？”

宋好抬头，表情异常认真，“如果不是因为爱，那凌总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？”

“哈？”

白芫尬笑一声，“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对我好了？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男欢女爱，各取所需罢了。宋好姐，你在这个圈子这么久了，不会还对爱情这种东西充满无知无畏的妄想吧？”

“是啊，爱情只是妄想。”宋好低下头，脸上浮现一抹难过的表情，看起来像是要哭了。

白芫没想到宋好这么不经吓，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难过什么，但很明显，她的这种情绪并不是因为凌赫南。

果然，过了没一会儿，宋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，抬头就要跟白芫做交易。

白芫还是那句话，“你给我想要的情报，我给你想要的东西，我们各取所需，这个交易很公平。”

“我知道你在调查欧阳美娜的死亡原因。”

宋好这次倒是不社恐了，直直地看着白芫的眼睛，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一些异常。

但白芫丝毫不惧，大大方方就承认了自己的目的，“是啊，我这么做就是想找到杀害美娜的凶手，但是坦白说，我根本就不想淌这趟浑水，可为了我那无辜惨死的好姐妹，这件事我不能不做。”

宋好低下头，“我看见了。”

白芫心尖一跳，“你看见了什么？杀人凶手？”

宋好摇摇头，双手用力绞着自己的衣角，“那天晚上大概十二点的时候，窗外的雨下得特别大，我看见欧阳美娜穿着很暴露的睡衣从凌总的房间跑出来。”

“就这样？”

白芫心想，我那天晚上也从凌赫南的房间跑了出来。

而她相信，每天晚上大概都会有无数的女人从凌赫南的房间跑出来。

这就是她们在这里的生存意义。

不过，这并不能证明什么。

似乎是想到了某种恐怖的画面，宋好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，“当然不止如此！那天晚上，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，我还看见欧阳美娜的衣服被撕碎了，身上有很多血，她，她一直在哭，一边哭一边朝后花园跑去。”

“后来，后来凌总走了出来，手里好像拿着一根皮鞭还是什么的东西。我，我不记得了，当时灯光很暗，我看得不太清楚。不过，我记得凌总的表情很吓人，简直像变了一个人。再后来……再后来我就不敢看了，自己悄悄回了房间，再后来就听说欧阳美娜死了。”

凌赫南？

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凶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