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煞成雾,在这煞怨中,血魔竟乎癫狂,形若疯魔……凝聚雾气幻化出了黑影,和六个南茅龙虎山的老道纠缠在一起。
形若鬼魅,又无实相,倒也苦了六个牛鼻子老道。
任凭他们手段尽出,不断击破血魔的煞影,可转眼,只是呼吸间,煞雾又重新凝聚黑影,这样下去……即便是耗,也能活活耗死六个南茅老道。
更被说,金光咒加持,也只能供他们在黑雾中,涤荡一个时辰的煞气。
就算他们道行高深,摆脱金光咒的时限,只怕,也终有耗尽油力的时候……错愕间,龙虎山掌教天师,手中金光法决一喝:“破!”
符文咒印,落在了黑影身上,一声哀嚎,血魔黑影在此形散。
可是这次,半晌过去,黑影也没有重新凝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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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此,我行步靠了上去,当下还没有走近。
就引得龙虎山一位紫衣道人侧目警觉:“是谁!?”
“是我,”
我忙声回应:“我是姜承……”
“姜承!?”另一名紫袍老道冷然一笑:“好啊,我以为我们几个老东西,已经黔驴技穷,没想到血魔,也疲于应对,用上了幻化的拙劣手段。”
“别误会,”我急忙强调:“晚辈真是姜承!”
“是他,”此刻,龙虎山的掌教天师,一语点破:“在高明的幻术,也透不出,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和三七粉的味道。”
一语惊醒旁人,他们鼻尖轻嗅,确实是早前从我身上散发的那股药酒味。
想来,血魔嗅觉过人,应该也是嗅到了这股味道,才会潜于暗处,没有急着形聚身形。
但它的声音,很快便在煞气迷雾中,涤荡开来:“姜承……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,你偏来投,你这是急着回来送死!?”
“你说我!?”
我故作镇定的停下了脚步:“血魔,我只当你生前是个残疾,没曾想,你死后被人练尸,化作血魔我才回过味……你生前,恐怕也是个智障!”
“你骂我!?”血魔难以自信咆哮:“姜承,你哪来的胆子!?是喝酒喝的吗?”
“酒壮怂人胆,这话不假,可对我姜承而言,”我故作深沉道:“没有金光钻,不揽瓷器活……我的胆子,是自己的实力堆积起来的!”
“呵呵,”
血魔笑了,笑声中满是轻狂和不屑……
也许放眼北马年轻一辈,哪怕三大出马世家当中,我确实手握底蕴。
不至于有四灵做靠山,手里还有腾蛇为依仗。
可半小时前交手,仗着腾蛇,我也只是勉强压制。
借道门七星阵和雷劫淬体,只怕眼下的血魔,并不被腾蛇完全压制。
这也诚如血魔早前说的一样……大自然的食物链中,克制大多都是相互的,且不说老鼠和蛇之间,就是彼此克制。
就连水火也是一样,五行都说水能克火,可那是局限于平等质量的情况下,倘若火势盖过了水渠,水沸成汽,嫣然就变成了火克水。
同理,腾蛇和血魔,都是积怨而成的阴暗面,可量大为尊,保不齐这一刻放出腾蛇,还会酿成腾蛇献祭的隐患。
血魔可不傻,当中门道它看的很清楚。
若是没有压制腾蛇的底蕴,它也不会大放厥词……
“呵呵,”
我佯装一笑:“你以为,我手上对付你的,就只有腾蛇吗?”
“不然呢?”血魔狰狞的煞雾中冷笑:“倘若你还有别的手段,早前就已经出手了,何必还在我炼体形化的时候,灰溜溜的逃了!”
“那你想过吗?”
既然要唬住血魔,就免不了心理战,我镇定的故弄玄虚:“若是我没有把握,我又怎么会回来?”
没错,不管是在血魔生前的记忆中,还是如今的记忆里,我姜承都是一个极其稳健的个性,我从不轻易犯险。
至少,在它看来,是这样的。
可它怎么会知道,我素来就是冒失急进。
能将当初黄诗音的话置若罔闻,独断专行,为决尸患蔓延,斩断了血魔生前的手脚……也曾冒失近利,孤身下流沙河。
这些,都不容血魔细想,在我问出这话的刹那,给他的,就是一种心里层面的恐吓,因为血魔生前,对我并不了解。 异界列车
只是以常人的心里在分析,以正常人心里,既然全身而退,谁会傻傻的在入阵犯险!?
要说我姜承,是为救南茅而来。
它显然是不信的……毕竟,我赶在南茅之前入阵,摆明,就是借南茅龙虎山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