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他们这些牛鼻子老道的死活,会上心吗?
会在意吗?
血魔比谁都清楚,我和南茅龙虎山的怨结,还是因它而起。
这个时候,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……傻子也不会贸然出头。
眼见血魔半晌没有出声,我料想它必定是在权衡深思。
这种时候,绝不能给他太多时间回想。
稍有迟疑,保不齐他就回过味了。
“你忘了吗!?”
我厉声提醒:“你是不是忘了,要不是我把你推下悬崖,你早就成了青衣圣女的祭品,你以为,你真无破绽!?说好听,你是玄门棘手的血魔,说难听一点,你也不过是阴山派献祭的残品罢了!”
“闭嘴,”
血魔狰狞怒喝:“再敢多说一句,我撕烂你那张臭嘴!”
“你大可以来试试,”
我愤然的将手中的东西,朝浓雾煞区抛去:“看看吧,这就是我对付你的依仗!”
“砰”声脆响,球形异物落地,滚出数米的距离。
“那是什么?”几个南茅龙虎山的老道,隐隐能见轮廓。
哪怕球形的东西,滚在地上,距他们几米开外的距离,他们也看不真切。
“谁知道呢?”
一个橘袍老道还在揣测:“莫不是克制血魔的法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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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,”一个紫袍老道稍有沉思:“没听说过,有这等东西?”
片刻的迟疑……
突然,浓煞凝聚出了黑影,血魔和鬼魅一样,腥红的双眼,失去了色彩,他也难辨异物。
直到凝聚幻象,手捧异物的时候,才愕然发现:“人头!?”
那竟是菩提长老的人头……
“你,”血魔侧头狐疑,震惊的表情都写在了幻象的脸上。
虽然,他也没想到,菩提长老会死在我的手上。
可……同样,他也深陷错愕:“就凭这么一个人头,你就敢说,有制衡我的办法?凭什么?就凭这死人头?”
“呵呵,”血魔嘲讽般的放肆狂笑。
“有没有,你心里还不清楚吗?”
我手中暗暗起势:“说一千道一万,远不如手里见真章!”
这自信满满的话,让血魔原本轻蔑的笑容,僵硬在了脸上。
它狐疑,它胆怯,它变得似有忌惮……
血魔虽是集怨而生,可这怨念,终归是人性的阴暗。
既然始于人性,就必有短缺。
一个深怀怨恨的人,时常会失去理智,残暴弑杀。
对于这种人,你想以暴制暴只会得不偿失,可他愤怒之下,你一旦让他心有忌惮,他就会冷静下来。
怨暴残念最怕的,就是冷静,和恐惧……
“想想吧,”
我提醒道:“血魔,又不是没有破绽,既然菩提长老,能造就你,他自然也知道你的破绽……他空有头脑,却无手段,我只是稍稍恐吓他,他就把你的破绽,全都告诉我了,若是没有这点保障,你以为,我敢回来吗?”
“你,”
血魔的黑影,略有一瞬的迟疑:“我不信,就算真有上门破绽,那么短的时间,你怎么可能事有准备,更何况,菩提长老是什么人?保不齐,他死前故露破绽,是骗你的!”
“那你大可以试试,”
我话音刚落,血魔已经凝煞成影,如烟尘般朝我涌来:“你以为,就凭你那三言两语,就能真的把我唬住吗!?”
“来了,”
我心里紧张的骇然一怔,血魔终究还是朝我出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