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股来自高手的杀气,无形无质,却震得文祥往后一跌。
可是,老者的脖子,也同时感受到一股来自金属的冰冷,那是剑的杀人温度。
剑,已经抵在老者的脖子上了。
“抱歉。”握剑的人,正是张丰。
“哼。”
“给我们水。”张丰手上的剑,轻轻压迫了老者的脖子,一滴血,缓缓渗到了剑锋之上。
这剑,看起来如此饥渴。
“所以,你们两个合作?”老者无惧脖子上的那剑。“一个用剑鞘引我注意,另一个偷袭?是要我全部的水?”
“没错。”张丰咬牙,从未杀过人的他,强烈感觉到手上的剑,怎么变得这么重,又变得??这么轻?
仿佛一股杀人的欲望,就要从剑内部奔腾而出。
“呵呵。”老者笑了起来,越笑越大声。“哈哈,呵呵呵呵,哈哈哈。”
“有??有什么好笑?”
“我在这里遇到这么多孩子,有的懦弱选了水,然后逃走,有的拿了剑,却承受不住渴而自我毁灭,有的残忍,夺了剑又抢了水,这些孩子长大后都不是『那个人』的对手,你们两个,是我第一次遇到。”老者还在笑,晃动的脖子,在尖锐的剑锋下,又引出了一滴血。
“第一次啊!竟然两个连手,想要击败我?”老者的手一翻,握住了剑锋。
张丰讶异,手上的剑被老者握在手心,竟像是被铁熔铸,怎么样也动弹不得。
“也许,”老者轻轻一夺,就把长剑夺回到手心。“你们可以??”
“可以击败那家伙,那个从战场上诞生的婴儿,那个学会了我所有的法术与武术,成为蒙古邪将的混蛋家伙!”老者还在笑,可是笑声中却充满了悲愤。“那个叫做左元帅的,孽徒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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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元帅。
张丰与文祥两人互看了一眼,当时的他们,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预感。
这个左元帅,将会成为他们生命中,最强,也是最可怕的劲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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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夜。猫女正盘腿坐在砖瓦之上,看着天空那轮圆月。
直到她听到了屋子里头有动静,是重伤沉睡张丰的哀号?猫女身体一溜下屋顶,瞬间来到了张丰的房间内。
她发现,张丰正满身大汗,从床上惊坐而起。
“做恶梦了?”猫女眼睛眯起,轻柔的问。
“恶梦吗?好像是,又好像不是。”张丰微笑,这是少年H独有的笑容,只是少了老练与那份深不见底的内涵,但其中的温柔却没有丝毫改变。
“喔?”
“我梦见了自己最好的结拜师兄,还有我师父。”张丰起身,他发现自己的腹部伤口已经愈合。
“嗯,师兄?你是说,那个在囚车里面的男子吗?”猫女问。
“咦?你怎么知道?”张丰说,“难道你见过他?”
“嘻嘻,不算见过,只听过他的声音啦,毕竟他被关在车子里啊。”
“他是我师兄,叫做文祥,这次不管如何,我都要劫囚车,在这台囚车抵达大都之前??”张丰看着猫女。“奇怪,我、我见过你吗?”
“嗯?”猫女微笑,“大概没有吧。”
“那为什么我对你有份似曾相识的感觉?好像,也是一个充满了火焰与战斗的地方。”
“火焰与战斗?你是说地狱列车吗?”猫女自言自语。“你从地狱游戏进到这自己的梦境中,竟然还带着与我的记忆啊。”
“什么?我听不懂?”
“没、没事。”猫女笑了,却发现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润。按照蚩尤的说法,少年H不该记得地狱游戏中的一切。
但,少年H就算忘记了艰困的地狱游戏,却还记得与猫女第一次相遇场景的微小片段。
光这份感觉,就让猫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