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“商户”二字,周廉心中猛地一颤。
商户!那可是社会地位最为卑微低贱的群体啊!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疼爱的孙女落入如此境地?
但此刻,就连愤怒的情绪都无法在他心头涌起,有的只是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。
他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,嘲讽地道:“斩草不除根,后患无穷啊,嬴晏。像你这般心慈手软,将来怕是难成大器。”
嬴晏稳稳地端起那刚刚煮好的茶叶,轻抿一口之后,还顺手给周廉倒了一杯:“弟子不过是谨遵老师昔日所教导之‘仁’道而已。”
那仍飘散着缕缕热气的精致茶盏落入周廉的眼中,却仿佛化作了无尽的嘲讽。
他怒目圆睁:“为何不将老夫除去?!老夫的所有行动皆已被你洞悉,这对你应该轻而易举!”
嬴晏缓缓垂下双眸,神情显得很失落。
他低声喃喃自语道:“老师,为什么?”
尽管他对其他人说的冷酷,但周廉于他而言,毕竟是有着嫡传师徒名分之人,其关系实与父子并无二致。
嬴晏苦苦思索良久,然而却始终无法想出其中缘由。
要知道,老师在前世可是自始至终都坚定不移地力挺自己的啊!
就在这时,周廉猛地用力一挥手臂,狠狠地甩开了嬴晏尚举在半空中的那个茶盏。
“啪嚓——”一声脆响,那精美的茶盏瞬间摔落地面,四分五裂开来。
周廉紧咬牙关:“秦——!嬴——!你这个养马的家奴!!!你有何颜面、有何资格来问老夫!!!”
嬴晏猛的一怔。
恶来五世孙非子为周天子养马有功,赐秦地,号秦嬴。
有资格骂秦嬴是“养马的家奴”的,自然也只有周天子的后人。
“老夫是大周的后人!受大周子民的供奉长大,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这样做!!”
“哈哈哈哈!!”
周廉哈哈大笑,状若疯魔。
手脚上镣铐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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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!!!”
远处的近卫见犯人情绪激动,看过来时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不过可惜晚了,周廉手中的“利器”已然刺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