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,你知道吗?刺击人体的这个部位,能让人瞬间休克……”
当时的赵子期兴致勃勃的指着画中人体图向周廉讲解。
如今的嬴晏不可置信的感觉到身体传来的剧痛。身体蜷缩起来,脸色刹那之间苍白“老师……”
那是被磨尖的石头,上面的痕迹,可见周廉到底是下了多大的毅力。
赶过来近卫一把把周廉掀开,扶住嬴晏。低声询问:“公子……”
嬴晏摇摇头,勉强站起来。
轻咳了两声。
好在周廉对人体穴位不甚了解,根本没有真的刺到那个穴位。只是力道大了些,怕是那处都青紫一片了。
他被扶着,没有回头:“老师,这是我师徒二人最后一次见面。一路珍重。”
周廉蜷缩了一下指尖,透过小小的窗,看向外面湛蓝的天。
师徒二人初见之时,似乎也是这样的蓝天……
当时寻访故友的周廉路过江边。那江边在三月的春风下一天一个样,近乎是转眼间绿意就占据了视野。
只是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柳树下的空旷之地,有一小童平躺着。
如果不是起伏的胸脯,周廉都要以为这孩子去了。只是一个孩子自己在这里到底不安全,周廉上前,蹲下,
“小童,小童,醒醒,归家去。”
小童被吵的睁开眼。
就此,二人的孽缘就开始了。
孽缘啊!
周廉低低的笑出声来。
………
嬴晏出了牢狱,负责人脸色比他还白,躬身:“下官监管不力,请十九公子赐罪。”
他只远远的看到囚犯刺杀了十九公子,当时冷汗都下来了。
嬴晏摆摆手:“三十鞭,自己下去领罚。”
负责人如释重负:“多谢公子恩赐。”
犯人刺杀皇室,一不小心他就能变成从犯,严重些的夷一族都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