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也不会卡住,只是它最近胖过头了,这还是头一遭。”
小鹿终于脱困,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,两颗葡萄眼里突然闪现出一丝邪恶的光。
只见它猛地站起,朝着饲养员狠狠撅了两下前蹄,撒腿就窜到白承夕身后藏好,垂着脖子紧紧盯住他。
饲养员被它踹了个趔趄,气笑了:“瞧,说它胖还不乐意,盯我干什么?回去了!”
小鹿后退两步,显然想赖在这里。
白承夕让开身,把它往前推了一步:“回去吧,别低头了,本来就胖,一低头显得又矮又胖。”
“嘤?”
小鹿震惊,小鹿呆滞!
就这么被饲养员趁机带走了。
院内只剩她和段泝舟,那一片窃衣又强势地吸引了她的视线。
她把目光移开:“回去吧。”
对方见她突然回避视线,顿觉氛围尴尬,干巴巴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回到厨房,段泝舟将麻辣烫剩余的步骤完成。
两人在小桌前对坐,相顾无言。
白白净净的东西上但凡粘上一点异物,就会无比引人注目,甚至想伸手抠掉……
白承夕幽幽地盯着那些窃衣,只觉得它们比眼前香喷喷的麻辣烫更加吸引人。
她终于忍不住了,声音中充满了渴望:“你肩头上沾了脏东西。”
好想摘掉!真碍眼!
闻言,段泝舟一顿,视线落在自己的肩头,不甚在意地随便拍打两下。
窃衣不仅没掉,还落了一些在胸膛上。
窃衣这东西简直就是植物界的赖皮小狗,它的果实带着小刺。
一声不响,窃衣于上。
但凡谁从它们身边经过,它们就会成片粘在衣服上,十分惹人嫌。
以前去山里玩,白承夕没少被这玩意儿祸害过。
段泝舟也没心思吃夜宵了,低着头,全神贯注和这些烦人的小东西作着斗争。
古人说它“粘着人衣,不能解也”,可见实在不怎么好打理。
段泝舟被整得焦头烂额,舒展的眉头紧紧绞住,微微上挑的眼染上一丝暴躁。
白承夕越看越难受:“不然我帮你?”
也没等对方回答,她迫不及待地伸出魔爪,袭向对方胸口那一片窃衣。
duang~
哇哦,有点弹!
段泝舟猛然抬头:“……?”
气氛变得凝滞。
男人的耳朵唰地染上血色,双眼倏然大睁,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见状,白承夕一惊,狠狠一捻,捻下窃衣就往回收手。
对方被她捻得倒抽一口冷气,一把按住她那兴风作浪的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