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承夕洗漱完毕,一步一挪地蹭了出来。
段泝舟还在加班,并没有注意到她。
她双手揪着睡衣,憋得满脸通红,即将冒烟。
好羞耻的衣服!尾椎处好像热得快烧起来。
怎么会有厂家把卡通睡衣做得那么羞耻!
白承夕双手捂着脸缓了几秒,气沉丹田,粗着嗓子大喊:“小段!”
这一嗓子堪比屠宰场里的猪叫,段泝舟被吓了一大跳,莫名其妙地抬起头:
“你吼那么大声干嘛?又崴蹄子了?”
“……”瞪他!瞪穿他!
见她面色飞霞,满脸羞愤,段泝舟灵光一闪,忽然明白了什么,眼中满含期待,往她后腰瞥去。
只见她突然转身,指着那毛茸茸的尾巴:“看。”
段泝舟的目光死死铆住她的背影。
这件睡裙是宽松版,在灯光下能隐隐看到包裹在其中的轮廓,玲珑有致,引人遐想。
毛茸茸的尾巴看起来软萌可爱,为这件幼稚的卡通兔子睡衣凭添几分清纯的诱惑。
“嗯……看到了。”段泝舟的喉结狠狠滑动一下,耳边响起自己重重的吞咽声,眸底似乎有火在燃烧。
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?
难道她不怕自己兽性大发?
哦对,她会武术,自己打不过她。
黄色废料突然得到净化。
段泝舟手指微动,虚空捻起佛珠来,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似乎不对。
她那么厉害,为什么依自己?她完全可以我行我素,丢掉这个兔尾巴。
但她却欣然接受了。
正当他陷入自己的思绪,耳边传来对方的轻呼。
“小段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对不起,刚刚是我说话不过脑子。”
眼前的人脖子和耳朵红透了,却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姿势,执着地把兔尾巴展示给他看。
“……”
原来是这只暴躁兔子在用笨拙的方式道歉。
其实自己也有不对,嘴上说着相信她,却总是被嫉妒左右着情绪。
在她面前,自己根本做不了圣人。
好在他们都说过对不起,这事就这么揭过了。
段泝舟低笑出声:“嗯,知道了,转过来吧。”
听他这么说,白承夕嗖地转身,蹭到沙发上窝住不动了。
眼珠子乱瞟,面色绯红,乱七八糟的小动作不断,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混乱。
段泝舟不再逗她,任由她自己冷却降温。
时钟走到十点五十,段泝舟还在加班,白承夕在看剧本,两人共处一车,谁也没打扰谁。
也许这段时间太累,只看了一会儿,白承夕的眼皮开始打架。
她打开车窗清醒片刻,天气渐渐转凉,夜间已经不再炎热。
路灯下蚊蝇飞绕,草丛里隐隐传来虫鸣,夏天快结束了。
晚风拂过,带来一阵凉意,她忽然觉得胳膊有些冷,随手抓过身边的防晒衣套上。
回头见到段泝舟的胳膊上也起了一层鸡皮,显然也被冷到了。
但他全神贯注在看报告,对这点凉意不甚在意。
白承夕十分手贱,伸出手指头摸了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