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大人你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啊!最是体恤百姓疾苦的,他还是个孩子您就饶了他吧。”
县令被她哭的心烦。
本想一脚把她踹得远远的,可是有好多人在场。
这是他新官上任第一天,要在百姓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。
动了动脸上的肌肉,用以为最亲切的笑容,俯身搀起田翎稚。
“娘子,何苦说这话,我也知道他是个孩子,我只想让他长一点教训,哪里会真的责罚他。”
田翎稚在心里把嘴都撇到下巴上了。
不想,恐怕不是你不想,是你现在不敢!
心里这么想着,脸上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悲切模样。
跪在地上哐哐磕头。
“谢大人,谢大人!大人万福安康,大人永远不死。”
刚开始听着还挺好的,最后一句怎么怪怪都是。
见县里犹疑,田翎稚接着磕,“大人夜夜换新娘,大人有花不完的钱。”
县令越听越离谱,再祝下去,他那点事都被抖搂干净了。
“行行行行!你打住吧!不够晦气的,领着孩子回去吧!
下次再让我撞见我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了。”
“谢大人,谢大人!”田翎稚十分恭敬的又磕了俩头。
县令不愿过多纠缠,甩袖转身迈进金樽楼。
田翎稚昂首时正看见吴寿亭嘴角一抹轻蔑的笑意。
他饶有兴趣的蹲下来,又像是靠近什么脏东西一样,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小娘子过来人给你几句劝,这往后的日子还长,还是要细水长流的好。”
眼睛往她身后没收拾完的残局一瞥。
极尽嘲讽!
田翎稚只觉得心头有一团莫名其妙的东西,一个劲的往上窜。
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。
小不忍则乱大谋!
士可忍孰不可忍!
叔可忍,婶也不能忍!
“后娘,你怎么了?”身边传来萧泽扬关切的声音。
田翎稚一个翻身站起来,整了整衣裳。
“没事,天太热了,有点晕!我们进屋吧!”
萧泽扬心里嘀咕,没事吗?你额头都磕红了啊!
他试着模仿后娘刚刚的动作,头还没沾地,就被那粗糙的路面吓到了。
一定很疼!
心里对后娘又多了几分敬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