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贸初开,丝绸、瓷器、食盐等物可也高价售卖给民间出海经商的商人。”
“若是食盐产量多起来,也可低于官价售卖给百姓食盐。”
明白朱标这些为民之策,朱樉想都没想,当即便答应了下来。
也是此时。
看到朱棡满心期待的盯着自己,朱标沉吟数秒,缓声开口道:
“暗线、探马便交给你了。”
“大哥放心,臣弟必不辱命!”
见朱标说完便自顾自朝正堂走去,朱棡忙继续问道:
“大哥,蓝玉等将帅又该如何处置?”
“现如今杖责也不过是小惩,最终如何处置还是要你和父皇决断。”
“拖着吧。”朱标头也不回,似有些无可奈何道:“等到十二卫将各地世家的罪证送至京城,魏争明这些文臣便也不会揪着蓝玉等人不放。”
“还有大哥!”
朱棡似是想到了什么格外重要的事,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。
“大哥,詹同昨夜与蓝玉等人同行,所以不太方便见您。”
“这是今年回京述职的士子名单,还有就是这几个月他们在地方县上的政绩。”
接过朱棡递来的册子,朱标随意翻看的同时,出声问道:
“这些士子之中可有能用之才?”
“有一个!”
“科举三甲,王诤。”
“其下放山东陈县县令,期间陈村一寡妇与村民相合,事情暴露后陈村宗族不顾国法,打算烧死那名寡妇。”
“王诤得知此事,带领衙役守在陈村,护住了那名寡妇。”
“甚至对陈村的宗族长辈施以杖刑。”
“倒是有几分魄力。”朱标翻看着王诤的述职文书,轻声赞道。
尽管朱棡说的平声静气,这份述职文书上也是将此事草草带过。
可朱标自然能想象到王诤当时面临的困境。
要知道,眼下这个时代交通不便,自有国法不下乡的说法。
特别是现如今大明建国方才十年,大明律法还未曾深入人心。
地方村落,依旧由宗族大家长以宗族法治处置村中不平。
小主,
有些时候,村落宗族的惩治甚至还要比国法重上许多。
而且相较于国法律法,地方上的百姓则更信任宗族律法。
也是因此。
王诤能保住那名私通寡妇,甚至杖责陈村宗族长辈,这便足可以证明其人断法刚猛。
“刘保儿,去传王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