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瞧见年希尧欲哭无泪的模样,更是将以往的自己代入,倍觉年希尧可怜,多多宽慰不说,还打包票不会追究。
待年遐龄押着年羹尧上门负荆请罪时,胤禛果断摆出一副不计较的做派,只以旗主的身份,罚年羹尧在雍郡王府书房前跪五个时辰即可。
年遐龄闻听此言,大喜过望,连忙跪地表示:今后一定让年羹尧,为雍郡王赴汤蹈火,以谢此恩。年希尧也表示,定随雍郡王鞍前马后 ,为胤禛肝脑涂地。
胤禛点头示好,实则无语至极:就年羹尧,他再有出息,也不配入自己的眼;至于年希尧,这人还可以,留着留着。
随后胤禛请年遐龄、年希尧入书房一聚,三人下意识忽略了年羹尧的想法,各自聊得非常起劲。
年羹尧脸色阴沉地跪在书房前,听着素来不爱做官的年希尧,屡屡与胤禛相谈甚欢,大笑出声,或是阿玛恭敬地奉承胤禛,替大哥和自己表忠心、说好话。
里面越是君臣一派祥和景象,外面的年羹尧越是怒火滔天。
他甚至认为雍郡王识人不清,大哥是不错,可怎么比得上自己?
凭什么胤禛对年希尧如此妥帖、温和,对自己就如此敷衍?
不就是说了几句意气话,至于如此侮辱自己吗?
不知不觉间,就连年羹尧自己都没有发现,他对雍郡王的态度,从我不屑与此人为伍,转变为此人为何不看重我。
或许,真应了那句话,本来不喜欢的东西,有人开始抢时就格外吸引人,人也是一样。
若胤禛对年羹尧、年希尧一样都不在乎,年羹尧可能也不觉得有什么。偏偏胤禛先看重了年希尧,而年希尧往日表现不如年羹尧,年羹尧的自傲与自负,不允许自己落后大哥,更无法接受胤禛的轻视,尤其是为了大哥轻视自己。
当真是,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转到宜修这边,杨氏会带着重礼上门,宜修是有预料的:一笔写不出两个“年”字,再讨厌不省心的小叔子,做嫂子的,面子功夫还得做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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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出乎意料的是,礼实在是太重了。装满几个大箱子的绫罗绸缎不说,样样精美的首饰头面不说,光是那极为难得又利于妇人养胎,还是品相极佳、年份足足的红参,就有10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