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乌拉那拉氏作为满洲大姓,压箱底给自己送的养胎补品中,红参也才堪堪5株而已,还是各房凑出来的。现在,年家为了赔礼,就送了10株。当然,不排除杨氏也掏空了年家的家底,为丈夫、女儿的以后铺路。
可这手笔,实在是让宜修非常满意。本来年羹尧只是在周边人引导下说了几句胡话而已,又与老八、老九来往亲密罢了。
说到底,朝堂上下谁对皇阿哥们没有献过媚?谁没去过青楼玩呢?所以啊,这事儿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全凭胤禛与自己怎么看而已。
胤禛只是不甘心旗下奴才,如此不把他放眼里。对年家的态度还是很好的,只要处置一下人,出个气就好,不会真杀了年羹尧,也不会彻底厌恶年家。
倒不是这男人不会迁怒,而是今朝他不会做赔本的买卖。
处置一个旗下奴才容易,可名声呢?真杀了,文人清流、汉人朝臣各方的反应不说,就是明珠肯定会借此机会,说动大阿哥胤禔拿四阿哥“杀鸡儆猴”,最后还不得引火烧身。
顺水人情,换来如此贵重之礼,还能彻底拉拢杨氏。宜修觉得,这买卖自己也不亏。
“好了,又不是什么大事儿,起来吧!”
杨氏依旧惶恐,连连请罪,恨不得把头磕出血来,跪求宜修宽容则个。
宜修思索了一会,也不再叫人起来,而是软声宽慰:“做大嫂的,大多不容易。经营好自己的小家不说,还得顾及小叔子、小姑子,还要在妯娌面前树立榜样。你呀,真真是个好的。”
杨氏被这话感动的都快哭了,天知道过去她为了自己的小家,忍了年羹尧这个不省心的小叔子和他那系出名门的妻子多少事儿。好不容易,盼到丈夫争气了,结果飞来横祸,这小叔子……真不是人。
“要哭回去哭,我这儿不兴掉眼泪。女人的眼泪,用得恰到好处是利器,可在同为女儿身的我面前,只能显出软弱与无能来。”
杨氏立马擦泪,摆正姿态,一脸坚韧地望向眼前人。
宜修很满意杨氏的表现,一挥手示意人起来,杨氏立刻起身坐下,等候人发话。
宜修抿了口茶,淡淡一笑,说道:“咱们都是做额娘、做福晋、做儿媳又做嫂嫂的,提点你一句,有时候别人再好、出身再高,都不如你自己立起来。京城,居大不易,可也居大容易,全看你自己如何选。”
杨氏略有所思,点头赞同后,又怔怔地望向宜修,半是期待半是惊讶。
宜修笑了笑,道:“你合我眼缘,多来坐坐,就是甘妹妹也